摘要:不到两年,刘伟峰便从一车间的小铣床调到二车间数镗,而这一步很多人要五六年跨越。这全靠他爱学、肯钻研。
刘伟峰在生产车间工作
【悉恩悉机床网·工匠技师】“这个零件材质硬,强度高,刚性差。根据设备性能,要先用Φ20钢用机加刀粗加工,切削参数每分钟1500转,层深0.3毫米……粗加工完毕后再用Φ10整体铣刀进行精加工。”
在航天三江江北公司二车间,湖北日报全媒记者随意指一件产品,刘伟峰便能说出它的质地、所用刀具、切削参数,不假思索。
数控镗工犹如钢板上的“雕刻家”,数控代码构建出大脑中的模型,刀具便是进行“雕刻”的利器。
胸有成竹,精雕细琢,落刀生花。
“400多个参数都谙熟于心”
“爱琢磨”“肯钻研”“触类旁通”,这是同事们给刘伟峰贴的标签。
2011年,刘伟峰从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毕业后,到江北公司任铣工。还是学徒的他,只会简单的“傻瓜式”软件编程。“傻瓜式”编程犹如自动模式相机,固定模式样样通用,但又样样不精通。
数控镗工更像是一个雕刻家,大的模型有了,具体细节打磨还需要将不同参数组合精心雕刻。“要把软件编程每个参数都摸清楚,完成从铣工到镗工的转变。”刘伟峰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。
数控软件有10多个功能,每个功能中又包含40多个参数,不同参数排列组合搭配使用……“把各个参数都琢磨透了,下刀时才胸有成竹。”
白天实战训练,抽空做模型检验,晚上学习理论借鉴经验。
看着师傅做,网上书上查教程,他细磨每一个细节、每一段程序;不同材料使用不同刀具、切削参数,他都一一详记、对比。
不到两年,刘伟峰便从一车间的小铣床调到二车间数镗,而这一步很多人要五六年跨越。“这全靠他爱学、肯钻研。”车间主任刘亮说。
一直到去年,刘伟峰才敢说,他真正吃透了这400多个参数。
“越是‘硬骨头’,越要勇往直前”
面对参数熟记于心的老零件,刘伟峰目无全牛,下“刀”有神。
对于参数空白的新工艺,他说“越是‘硬骨头’,越要勇往直前”。
某复杂结构复合材料的加工与检测,便是他曾经面对的“硬骨头”。
该结构类似于钟罩,内外全是曲面,没有基准用于找正,无从下刀。“既然传统方法不能解决问题,何不突破新方法。”反复设想、论证、推翻,最终一头一尾做辅助基准面帮助找正的方法被摸索出来。
有了基准,刀具问题怎么解决呢?传统铣刀的最大长度在300毫米左右,而这个产品需要的刀杆长度为1000毫米,远远超过常规尺寸,刀具重量和刀具跳动都不能满足要求。“要跳出思维局限。”既然整体刀杆的重量超重,那就将一节一节空心接杆连接起来,控制刀杆的重量。刀具无法装夹,就自制转接头。“他安静地蹲在零件旁,神情专注,不时跑到电脑前输入数据参数进行测试。”刘亮回忆当时的场景,盛夏的车间热得像个“蒸笼”,汗水浸透了刘伟峰厚厚的防护服。“测试成功了。加上转接头,刀杆超重、刀具跳动等问题都解决了。”刀的问题解决了,大部件的“雕刻”也重新启动。
没有条件,创造条件也要做好
一波三折。巨大的制成品要测厚度是否达标,而这需要先测出“钟罩”的深度。
传统测试装置利用金属导电形成回路,来测量金属径向尺寸。非金属材质成品不导电,形成不了回路,无法得出净深数据。找了四五家检测机构仍给不出检测结果时,项目再一次陷入停滞。“产品价值高,不能让攻关断在了检测这一步。能不能自己做一个导电回路来解决问题呢?”刘伟峰心里暗想。
一支笔、一段塑料管、半卷胶带、电池、二极管……不到一小时,测量仪器诞生。“检测出来了,产品误差0.02毫米,达标!”车间主任盯着检测机器的显示屏,兴奋地说。“也就是当时灵光一现。”面对同事们的赞叹,刘伟峰淡淡地说。
这次“灵光一现”,打通了该类零件加工测量的瓶颈,也被评为2017年湖北省职工合理化建议优秀成果。
而这背后,是他案头10多本工作笔记和堆得比人还高的书籍,是他夜里3点、每隔5分钟起床监测的工作状态,也是他10小时不吃饭、不上厕所只为打磨一件工艺品的专注,不断试错、不断探索后的触类旁通。
来源: 湖北日报